谭规摇头苦笑,指指白钰道:“说起港口改制始作佣者可是你白常.委,湎泷港搞得有声有色,如今港口业务蒸蒸日上愈发红火;同样的经,拿到宛东港就被念歪了,原因……我不说白常.委也懂,有些家族死抱着那是其地盘的传统理念,而家族上面又有……宛东港改制那锅饭煮得有点夹生,当时我虽然看出来也不便多说,急于完成申委下达的全省港口大一统目标嘛。时至今日,梅芳容居然从京都请了支审计队伍把宛东港改制的账梳理了一遍……”
“芳容同志真是有心人,工作总是那么踏实。”白钰夸道。
“强将手下无弱兵,你白常.委慧眼相中的干部能差到哪儿去?”谭规抚额道,“可她给我造成大麻烦了,宛东官场也闹得鸡犬不宁,若不妥善处理酿成的矛盾不亚于城商行互联网平台!”
白钰吃惊道:“啊,这么严重?”
也不知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谭规揉着心口道:“比白常.委预计的要严重得多哎哟……举个例子吧,增资扩股期间大股东把港口资产抵押出去借了30亿,几经腾挪悄悄以第三方身份入股,当年10股送6元发了一笔大财!”
“第一大股东不准随意动用集团资产进行抵押、担保;第二银行贷款不准用于股权投资;第三10股送6元明显大股东操纵集团搞利益输送!”
白钰当即指出违规所在。
谭规无奈道:“宛东港家大业大,以前控制在某些势力手里错进错出、瞒天过海都很正常,试想屠家三代实控下的湎泷港何尝不是?当年省主要领导确定的原则就是只要配合做好改制工作,既往不咎,所以改制期间倒也没刻意掩盖或处理以前大量违规违纪行为,但落到审计组眼里处处都是问题。”
“累计金额多少?”白钰问道。
“按审计组统计口径,审计区间——三年内大股东通过暗箱操作、超标准分红、报销费用、违规担保、挪用资金等手段,非法获利22.7亿元!”谭规一字一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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