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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遥道:“在港口期间我感触特别深,有些领导动辄专业、技术、参数,好像我来这儿就是玩正治;安排一项工作下去总插不到底,层层打折扣讨价还价,这个质疑,那个反对,每次总要磨嘴皮子。”

        “港口人事问题先不着考虑,防止激化矛盾,等改制完成省港口集团有权在全省范围内进行调配,到时由不得他们!”

        俞晨杰冷笑道,“楼市长反映的情况也是事实,我想,可以由改制领导小组向省港口集团求援或发出邀请,让宛东港、湎泷港派出专家组过来协助,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这样总行吧?”

        “那再好不过,谢谢俞书计!”楼遥大喜道。

        “关于市里人事调整比较麻烦,市直、区直特别区委书计区长都是省管干部,职务调整哪怕分工调整都要经申委组织部同意,这是副省级城市领导干部垂直管理惯例,以前我还真不知道!”

        俞晨杰眉头紧锁道,看得出来最近为此事心烦不已。“人事”,市委书计负责“人”,市长负责“事”,之所以“人”排在前面因为最终所有事都要落到人,单纯就事论事反而倒好办了。

        所谓垂直管理,也就是通常说的“戴帽子进城”,钟组部往各地渗沙子、派遣干部时也经常使用这招,即在红头文件上把具体职务、级别、分工写得很明确,让地方党委没有操作空间。

        更有甚者会特意在文件上注明“该同志为中(省)管干部”,意思是不经我同意不准乱动!

        因此副省级城市主要领导看似级别高于普通地级市,论人事权还真的缚手缚脚,施展不开来。

        俞晨杰续道:“白市长说‘微调’大概也出于这种考虑吧,调大了调多了恐怕省里就要有人说话,毕竟勋城水有多深目前还没摸到底。白市长,我的想法是从市直、区直机关抽调300名科级以上年轻干部,其中厅级比例不得低于5%、处级比例不得低于15%,全部安排到城中村拆迁第一线!之前不是把区直二线干部都充实到拆迁工作组吗?由此工作压力都到中年组干部员工肩上,既是双重形式压力测试,也是把干部置于不同环境下的考核考查。城中村考核签约率和搬迁率两个硬性指标,市直区直单位部门就看日常工作能否无缝衔接,实质也是白市长所说搅乱了大洗牌,等到三季度末即城中村限期全部搬迁的时点,提拔谁全靠实绩说话,我们不持立场嘛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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