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狠下的心又软了回去,跟自己象征性地作了一息的斗争便又回到软榻旁。

        刚才被他摆出乖巧睡姿的邪昙此时已经把自己蜷成一团,她微微颤动的卷翘长睫上居然还挂上了小水珠。

        玄惊尘心口一滞,手已经快脑子一步把那一整团邪昙都带进了怀中。

        “怎么还在做噩梦?”他将她眼角的泪珠轻轻擦干,喃喃道,“莫非是香调得太淡了。”

        燃着凝韵的香炉就放在床头,玄惊尘一手拿过香炉,放在邪昙的鼻子前用手将香烟扇过去。

        而他怀里的小韵儿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自在地将脑袋往他怀里拱,可终究没躲过浓郁香烟的荼毒。

        玄惊尘刚反应过来把香炉放下,怀里的人鼻子便狠狠皱了几下。

        “阿嚏!”

        一个喷嚏之后,怀里的小脑袋埋得更深了。

        玄惊尘失笑,揉着她顺滑的长发,“小韵儿,什么时候你醒着也这么可爱就好了。”

        什么时候做噩梦能不喊“姐姐”,而是念着他的名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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