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若是侯府获罪,府里的人会如何?”
槐妈妈一怔,跪坐去蔚茵身后:“太夫人不是说夫人不算穆家人,应当扯不上你的。”
蔚茵摇头,嘴角浅浅一抿:“太子那本名册上记了我的名字,必然是逃不开的。”
“这可如何是好?”槐妈妈忍不住垂泪,蜷起手指拭着眼角。
蔚茵抬头看着乌沉沉的天空,心中泛起悲哀。当朝律法严苛,天子最忌讳犯上作乱者,男丁怕是轻则流放,重则处斩。
至于女眷,下场可能是生不如死。
她不想要那样的下场,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况且还在父母坟前起过誓,要将阿弟抚养长大,看他娶妻生子,成为蔚家家主。
可是看眼前的形势,侯府最多只能撑两三日,只待宫里列出各项罪名。不然,身为太子的傅元承怎能亲自前来?
“我想去太夫人那边。”蔚茵回过身,眼神清明。
“这?”槐妈妈指指紧闭的院门,“咱们出不去啊。”
蔚茵双手往膝盖上一放,轻盈站起:“妈妈,一会儿你去炖一盅雪梨银耳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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