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盯着又如何?他想保下一个人有什么难?那些暗中想下手的人迟早会来,他从来不缺少敌人,比的就是谁手段更高一筹。
庞稷攥着那本册子站在原地,眼见傅元承走远。有那么一瞬,他觉得侯府那位夫人就是个祸害,该除掉。
槐妈妈走了,一大清早就被人带离千安苑。
现在不是谁说想留就能留,也不是谁想走就能走,一切是按照大恒朝的法典律例办事。
又有十几人离开侯府大宅,这里越发显得安静冷清,园中那滩湖水也像死了一般,无波无澜。
千安苑留下的两个婆子亦开始担心,但是并未生出怠慢,该送药送药。
蔚茵披了一件外衫,坐在露台晒太阳。
那场雨过后,秋意渐浓,桂花树越发绚烂,香气飘满整座院落。
她半仰脸眯着眼睛,张开五指挡着倾泻的阳光,简单挽着头发。房中素白的衣裳早被收走,她好容易找了一间浅玉色裙衫穿在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面前一方阴影落下,罩在她身上,遮住了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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