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国公对金吾卫的卫长南宫庭笑得颇有深意,“不急,只布下天罗地网,在暗处盯着便是。等后日天明后,再进天牢,好好替李家人收拾收拾,送他们体面些上路。”

        南宫庭出自关内道世家,与相邻的陇右道世家于家也算是交情不浅,对于家什么家风他是清楚的,听明白于国公的话,一点都不意外。

        “于国公放心,若真有余孽前来,一个都跑不了。好歹李德佑也曾为大昭立下过汗马功劳,后日我会亲自带人伺候李翁上囚车。”

        于国公满意极了,大笑着拍了拍南宫庭的肩膀,“你说得对,这份尊荣还是得给李家人留的,我到时也去送他们一程。”

        转天夜里子时,李慕云避开暗中的金吾卫,与陆衫南碰上了头。

        陆衫南背着个书箱改成的衣篓,也不管李慕云如今的样子与以前完全不同,非常自然拉着她躲到角落里蹲下。

        “事情比预想的要糟,不只是金吾卫的人在,还有影卫,天牢方圆二里地内看似没人,实则外松内紧,都叫他们守得严严实实,就算咱们有公检也进不去。”

        他已经在这儿盯了半个时辰,叫冬夜里的风吹得浑身僵硬,心里也哇凉,这会儿有些着急。

        李慕云不急,还笑着低声调侃他,“三郎现在都学会预想了?清风楼教的?”她教了那么久都没教会,看来爱情是够伟大的。

        陆衫南瞪她,狠狠揉了揉她脑袋顶,压低声音恶狠狠道,“笑得难看死了,你就是笑成花儿,李翁也好受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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