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闻心下一紧,眼泪掉得特别急,“那家奴臣已送他归家,定不会给太后和陛下添乱。这儿女都是债啊,臣还不完也得还,只求太后您给个恩典。”

        所谓归家自然不是真的回家,太后明白他的意思。

        她定定看着陆闻老泪纵横,喝了几口温茶才摇摇头,“也罢,小郎君嘛,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就先让三郎去白云寺斋戒些时日,等他想开了再回来就是。”

        陆闻叩头,声音哽咽,“多谢太后仁慈。”

        “行了,你去吧。”太后见萧玖进来,眼神凉凉道。

        陆闻父子不识抬举也好,那陆三郎真是个混不吝也罢,只要陆闻还是尚书令,他陆家总是脱不开这潭浑水的。

        陆闻草草用宽袖擦了擦眼泪,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太后这才看向始终不曾正眼瞧过的封恒,“跪下。”

        封恒就在座位旁端正跪好。

        太后将喝了一半的茶连同茶杯直直扔在封恒身上,“你皇兄死了你也这副死德行,别以为哀家不知你的心思,摆出这副鬼样子恶心谁呢?”

        封恒淡定甩了甩身上的狼藉,声音平静,“毒是自禁卫中来的,影卫已经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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