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翀想说是瑞王,但他们还在金銮殿上,只能把话咽回去。

        萧启弘看见他眼里的愤怒,这才满意些,“舅舅跟孤说起时,孤也是这么怀疑的。”

        “如此,让赵大人实话实说吧,我能帮他作证,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陆靳翀义愤填膺,一副不可能就此罢休的口吻道。

        萧启弘看了他片刻,倒是希望陆靳翀能在朝堂与三弟硬磕到底,可现在却只能摇头。

        “靳翀先别冲动,那家赌坊已经不见了,口说无凭,你和赵家都与孤走得亲近,联合起来指认只会适得其反,到时候父皇以为是孤指使你们干的。”

        他高估了那个女人在陆靳翀心里的地位,以为襄灵拿出信物,陆靳翀就会不管不顾的护着她。结果襄灵却连近身的机会也没有,还被推给赵家,把所有计划都打乱了。

        不过想想也是,两人只是见过一回,如今又时隔多年,陆靳翀说不定早就忘了。

        但既然已经脱离计划,这件事也不能继续进行下去,幸好陆靳翀对襄灵的死也不算无动于衷。而且经过这件事,虽不到撕破脸的地步,可三弟也定不会再拉拢陆家,这就够了。

        听到自己想要的话,陆靳翀也一副为了雍王暂时隐忍的表情,顺着台阶下来了。

        本来今日早朝将有一场舌战公堂,可惜御史大人写好的奏折,还没来得及呈上去就生出变故。

        所以当昨夜赵府的案件被人提起时,赵大人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把襄灵说成一个远房投奔的侄女,因为家道中落才想不开。

        瑞王见他识相,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却也不会给自己找不痛快,故意揭穿赵大人的说辞与襄灵的身份,朝堂上竟难得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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