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十五明白邬太傅话里的意思,更是懂得他的惋惜,回京就意味着庆元帝的重新接纳,而不回去就是一个闲散王爷,一辈子碌碌无为,更可能还可能在不知道的事情,把命给丢掉。

        想到这里,他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着茶杯摩挲了片刻,才轻笑了一声道:“这是老师自己推测的,还是父皇说的?”

        就在刚刚的一瞬间,他的脑子里瞬间出现了一些记忆,他被人陷害是真,庆元帝派的人却是有问题的,当时他真的是百口莫辩,而庆元帝在废除他太子之位之后,又让他来到了岚山别苑。

        这才让原身心灰意冷的终日饮酒,浑浑噩噩。

        或许庆元帝知道原身是被陷害的,只是没有证据证明原身的清白,这才把原身贬到了这个地方,可是他身为一个父亲,完全是可以在原身临走之前,把事情说清楚的。

        庆元帝却一句话没有,这也导致了原身浑浑噩噩的原因,一个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父亲,竟然不相信他。

        或许李侧妃蛊惑他自缢,也是他自己不想活的另一种表现,要不然一个人再是醉酒,也不可能在酒醒之后,没有追究李侧妃那荒缪的言论。

        邬太傅闻言,拿着戒尺的手微微的一顿,他垂首看着谢十五,在这一瞬间让他觉得眼前的那个睿智的太子有回来了。

        等他在仔细看的时候,发现太子又恢复成了之前那有些笑嘻嘻的样子。

        他摇了摇头甩开自己心中的想法道:“这是老夫自己猜测的,要不然丁吉的手上不会有虎符,而刘瑾年这个锦棉将军也不可能来这里,他们都是你最信任的人,也是你最亲近的人。要是皇上对你不够信任的话,他怎么可能把虎符交给丁吉,让他跟着你来这岚山别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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