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笑:“这单账却不能这么算,抛去人工、损耗不提,主顾总不会无限多。”
奶娘则感慨:“多亏当初夫人给三娘子教授了商贾之道,谁成想用在这里。”
她们几个正在马车里说笑,忽然见马车停了,外头长寿的声音兴高采烈:“恩人!”
莺莺纳闷,掀开车帘。
车外是那个花臂男。
他今日虽然仍骑在黑马上,却穿得齐齐整整,一袭月白直裰,腰间一枚白玉玉佩,看上去不似那天一般莽汉反而文质彬彬像个读书人。
莺莺瞪圆了眼睛。
她在看对方,对方也在看她:
小娘子今日穿着时兴的三江绫红地蝶恋花暗纹,头上簪着雀鸟登枝的玉簪,一如既往一脸喜气,叫人看一眼就心里暖洋洋的。
只不过她脸上有错愕之色,还往他臂膀那里瞄了一眼,似乎在寻找臂膀上纹身。
没找到后才收回目光规规矩矩行礼:“见过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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