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上次听见有人对他说“吃不吃饭”,已经过去了足足十四年。
他怀疑地看向对方:“你……未辟谷?”
“辟了。”时轶道。
又言之凿凿道:“辟了便不能吃么?”
片刻后,时轶将盛着几个小碗的托盘放在他床头,又替他点上一盏灯。
灯盏中分明没有灯油,甚至连烛火都看不见,可透出来的光却均匀地映在整个洞府中。
谢长亭也终于得以看清对方的打扮。
时轶仍穿着那一身招摇红衣。兴许是他生着一张少年人的脸,烛火跃动在他瞳中,此刻竟也显得他神色温和、纯良无害。
似乎,不开口说话时,此人瞧上去也没那么不顺眼。
可不知为何,与半月前相比,他的脸色似乎憔悴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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