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亭被这劈碎了他心脉的长剑抵着,皱着眉,刚要开口。
无极却与他主人的目光一同,顺着雪白的锦缎袍子向下滑去,一寸寸地,描摹他肩骨般,最后堪堪停在腰间那截一指宽的束带上。
“……”
这下就算是聋子,也听得出此人言外之意了。
被对方用剑挑住了束带,谢长亭也只是向他怒目而视,上下唇紧紧抿着,一语不发。
气归气,脸上倒是透出来几分血色,比先前那一脸死相好看了不少。
洞中光线昏暗,两个人又凑得极近。谢长亭不肯开口,却也不甘示弱地回视过去,心说这人要是胆敢挑开他的束带,即便是若水断作了两截,他也要拿它——
当的一声。
却是无极回正,剑身落入鞘中。
时轶收了手,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向谢长亭盈盈笑道:“寻什么短见呢——好生活着罢。”
方才的满口轻佻,好似一场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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