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恍惚间感觉有人在耳边低语,却怎么努力都听不清,反而睡的越来越沉。
晏谨之打开药盒,见程逢睡的安稳,晏谨之不自觉靠的近了些,除了药香,还能闻见一股好闻的草木清香,很淡。
“皇上。”
“程逢。”
这是晏谨之第一次喊程逢的名字,他低低的笑了一声:“你若是知道我的想法,恐怕会后悔吧。”
后悔把他安排到身边,引狼入室。
晏谨之垂着头,细细的为程逢抹药,皇帝不见天日,整日窝在宫内细皮嫩肉的,只有那道疤极其显眼,晏谨之不敢用力,伤口应该不疼了,但他的动作仍旧很小心。
“程逢,阿逢,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晏谨之自嘲的笑笑,他只敢在程逢听不到的时候说这些话,太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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