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样的念头是否正常,但我真切地希望能够时时刻刻注视着他,我对此心生梦幻的憧憬——因为他所说的“永远”。
这是否也是失忆带来的后遗症呢?我也不太清楚。
头疼的感觉再次袭来之时,我不得已终止了这次的散步,在泉子的搀扶下回到房间,在比外面更为暖和的温度中,枕着这份疼痛进入了梦境。
最开始的时候,我其实并不常做梦的,然而见到了五条真司之后,我却频繁地陷入同一个梦境之中。
那宛若真实发生过的画卷,在我的头脑深处平铺展开,令我即便是在睡梦中也无法安宁。
但无法维持长时间清醒的虚弱身体,又将我压在了那种半梦半醒的境况中难以摆脱。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费力地将眼皮撑起来,才发现房间里已经完全覆盖了暗色,我试着叫了一声泉子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答我。
房间里没有点亮任何照明的工具,四周静悄悄的,但在月光的帷幕中依稀可以视物。我尝试着自己起身,发现不用依靠他人也能做到,于是就着穿过薄薄的窗纸渗透进来的月光,模糊地辨认着周遭的一切。
梦境的残影仿佛还停留在视线之内,化作无数缕雾蒙蒙的丝线。
在模糊的光影狭隙之中,月亮的光华垂落下来,无比美丽的双眸之内,倒映着的正是与某个人的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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