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一想便是过去了二十余年,做的还是那套、行的仍为那事。
每当陈熠想起此事,总令他难受。
「祖父当年看似是意气横飞、正yu大展拳脚,虽说多少是脱不开王命,但归根结底仍是他本身能力不足,又浇灭了心头的冲劲!最後……满足现状。」
「他自以为让自己的家族再次风光起来,但何人不知?这临淄大夫既是五都卿大夫里头最差的一个,又是唯一并无实权的主事官。」
「在自己主事的临淄城内,所有好的规划与政绩尽算作君王之功……」啜饮一口的他苦笑着,「至於所有的错事与问题,通通推到临淄大夫身上就好了……」
再次斟满酒水,刹那间、一饮而尽:「是卿大夫,也不是卿大夫啊……」
隔代的烦恼无论斟多少酒也浇不灭,汹涌的思绪无论换上再大的酒器也承载不了。
人生在世,是无法选择自己的家庭,这是他小时就知道的事情。明明祖父的官职看似权威无b、统御国家的首都,却总是低人一等,朝局、世事,以及和他人引发冲突时。也正因为他早早认清事实,清楚的了解到能改变的只有自己,才选择游历诸国以增见识。
「子熠!在外头也就罢了,要是让令太公听见,莫不是一顿责罚就能了事的。」
「若是真听见也是无半点怨言,子熠不敬,该罚!可……就连父亲也甘於平庸,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官便令他蜷缩不进!」
挟带在中间的叹息声重重下落,三人面面相觑、皆是明白陈熠的心境,却也不愿多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