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是如何答应的沈倦林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他当时有些醉了，思维和声音都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
它们完全脱离了沈倦林的掌控，擅自给了Yan肯定的答复。
但当第二天清醒后，沈倦林似乎也找不到拒绝Yan的理由。
他想，Yan给了自己那么多的帮助，现在人家都要开刀动手术了，于情于理他都是要去探望一下。
时间定在周六上午九点，但沈倦林从周五晚上就开始焦虑起来，睡眠也是很浅的半梦半醒，最后不到五点就醒了。
要是放往常，沈倦林醒那么早可能会提前准备接下来要问Yan的问题，但是他们已经把今天的辅导暂时取消，也没什么可准备的了。
他坐在床上发了会儿楞，慢慢地有种空缺感溢向四肢百骸，没来的多想，他便下意识地抓过手机，点开与Yan的对话界面。
可是即使这样，那种空缺感还是没有消散。
沈倦林想，习惯真的是件很可怕的事。
他盯着屏幕看了会儿，手指在键盘上将点未点，反复犹豫后，给Yan发道：“我醒了。”
发送过去后，他又觉得这句话好蠢，条件反射地长按想撤回，但发现软件没出这个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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