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倦林从一早起来就心神不宁,打辩论的时候也是思绪烦乱,一个三辩被他打的毫无逻辑可言,满脑子都是丁樾砚。
如果说先前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会遇着什么事都想分享给Yan,不懂为什么每天都守着时钟期待着辅导时间的到来,不懂为什么会冲动答应见面。
那么,在这一刻,在看见丁樾砚插着呼吸管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时,不断泛出的心疼与酸楚,便清楚地挑明一切感情。
沈倦林凑近将额头抵在玻璃上,酸涩的水汽从眼底漫上来,顺着鼻尖呼出的气体齐齐上涌,最后又缓慢下落。
他上一次在ICU前落泪还是母亲重病时,然后就许愿,说希望以后家里人都不会再让他有到ICU前探望的机会。
现在回想起来,应该还要加一个未来恋人,那样的话,或许丁樾砚现在也不会躺在里面,毕竟年少时的沈倦林,许愿还挺灵。
莲娜有意给沈倦林独处、自我消化的时间,约莫半个多小时后,见沈倦林眼眶的涩红微退,她才走上前,建议沈倦林先休息一下。
沈倦林也知道,自己干站在这里没什么用,便点点头同意,跟着莲娜走回病房。
病房里的味道已经由柠檬草换成了墨茶香,是丁樾砚几天前与沈倦林一同在购物网站上挑选的新品,并且沈倦林的studio中也放着同味扩香石。
这味道让沈倦林安心了些许,将外套挂起后走向沙发。
莲娜倒了水过来,询问道:“来之前吃午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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