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的毕业照。
边航心里冷笑，这样的追求者他见过不少，也处理过不少，都是一样的手段拙劣，而且还一样的锲而不舍，今后想必还会一直找机会，像个狗皮膏药一般黏在他身上。
还是隔壁寝室的同班同学，麻烦死了，边航心想。
“我、我问完了，”姜溏感觉自己这辈子就没有经历过这样尴尬的时刻，他难得显得有些笨嘴拙舌，“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可大概是他的样子太过纯良，边航心里忽然伸出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侵略性，那是人类在看到可爱小动物和婴幼儿时，偶尔会产生的一种想将他们欺负哭的欲望。
“怎么了？”边航将手中的册子放在桌上，并不还给他，而后道，“不解释一下吗，姜同学？”
以他的冷淡性子，大概会假装没看见，毕竟他懒得问缘由，也懒得听人解释。
可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连边航自己都有几分吃惊。
“我想起来了，”边航又道，“好像有人给我看过你的照片。”
姜溏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刚哭过的眼圈还是红的，这会儿连耳廓也红了起来，好像被人欺负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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