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过奖了。”我也笑笑。
他又问道:“您表弟叫什么名字啊?”
这可把我问住了。
我这才发现原来一起住了小半年,我竟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一开始觉得没必要,只不过是一面之缘的路人,后来却也再也没有找到时机去问。毕竟我们相处的空间几乎只有我的出租屋这座五十平米的茧房,里面又没有第三个人,无需用名字来区分谈话对象。
我正慌神,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弟弟开口了:“我叫马西,骑马的马,西边的西。”
马西……我咀嚼着这个透着些异国情调的名字。我想到了Maxim,或者Max。难以将这个名字和身旁这个透着质朴的亚洲面孔划上等号。
“这名字取得好!”校长却拍着手掌笑道:“骑马去西天取经,不就是来我们学校求师问道吗?以后一定大有作为!下周一就来上课吧。”
我们连番道谢,校长春风得意地送我们出了办公室,走廊上有一个拿着文件的学生正走过,被校长招呼了过来:“那位同学,来来来,带着我们的新同学熟悉一下校园。”
我们于是又道了谢。校长望着我们离开的背影,还在后面感叹:“家风优良、家风优良啊……”
马西弟弟跟着那位被临时抓来的同学在学校里参观,我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打开微信向孟予佳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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