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碧钰含笑望了一眼如烟,无妨,让她只管照她的吩咐去做。

        祖父一辈子都在和笔墨纸砚打交道,相比于其它五花八门的礼物,她知道祖父还是喜欢纸墨的清香,只是她知道,五娘比她琢磨地更透彻,前世五娘就是用不同字体写了百福字送给祖父当寿礼,进而赢得了祖父的另眼相待,同时也为后来取代她嫁给南宁王走出了她人生中很重要的一步。

        吩咐完如烟,天已经有些微微亮了,于是,折腾了一夜的岑碧钰躺下睡了。

        岑碧钰是睡了,可是一向淡定沉稳的如烟却盯着脸盆里的清水再也淡定不了,她用手摸着自己光洁不见一丝伤口的额头,以及突然变得漂亮的脸蛋,鼻子还是那个鼻子,腮还是那个腮,下巴还是那个下巴,怎么她就趴在小姐的床上打了个盹,醒来后就变美了,真是太奇怪了?

        耳听着院子里的粗使丫头已开始洒扫院子,如烟顾不得再细细欣赏她突然变漂亮的脸,而是用胭脂调抹成和伤口血迹相似地颜色,然后涂抹在先前的伤口处,再用胭脂将变漂亮的部位稍微丑化了些,收拾妥当后,如烟将未铺开的铺盖卷抱起来去放回她和如竹合住的下房屋子。

        一出门正好碰见急匆匆过来换班的如竹,“如烟姐,对不起,昨儿回来有些累,今儿早上起晚了啦。”说着抬头向屋里撇了一眼,“怎么,昨儿我听说咱家小姐晕倒了,怎样,好些了没?”

        如烟向屋里瞥了一眼,“没有,还晕迷不醒,还有,小姐现在需要静养,你让下边的人干活都小心些,别弄地到处都是咕咚咕咚响,影响小姐休息。”

        如竹点头让如烟放心下去休息。

        如竹进屋看了趟岑碧钰,并给她掖了下被角,叫过来一个叫素兰的二等丫鬟,守在门外仔细盯着院里的人,没事就让她们上一边干活去,她自己则回房拿了些从老家带回来的特产,去走人情,顺便探听消息。

        岑碧钰一觉睡到天黑,就听到如竹很是气愤地冲如烟抱怨,自家小姐不过就是生病了,那些老虔婆就开始攀高枝找下家去了,真是快气死她了。

        随之,就听如烟轻声呵斥,让她小声点,二娘需要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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