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长安城里的喜信,收了茂吉送来的请帖,一艘楼船从扬州起航往长安而去。
船上的两位老人家坐了一起喝茶,两个人喝着茶说着话,说着说着就说起了陈年往事。
萧老爷子拄着拐杖,看着满天星河叹道,“人活这一世,真是什么事都能经着,你瞧瞧,咱们这两个老东西反倒喝上小辈的酒了。”
老知府笑着说,“能活着喝这杯酒,我也没想到啊。”想到故人旧事,他说,“自我从邸报上看了王爷成亲的事,我就想过来跟你叙叙。”
萧老爷子知道他的心事,说,“都这个年纪了,熬了这么些年,还这么伤春悲秋啊。”
“我怎么说也曾跟林琰同城为官,他家那个丫头,我是见过的,你忘了,那日赐婚我也在跟前。”
听他说他也在,萧老爷子想了想,“好像是有你,我想想啊,那天有你,有你我两位夫人,还有当今陛下和皇后。”夜风阵阵,萧老爷子起身关了窗户又坐回椅子上,“唉,这会就剩下咱们这些老家伙和孩子们了。”
老知府点点头,“去年出了事到现在,我就觉得一切跟场梦似的,在扬州为官这么些年,搭伙一起g了这么些年,看着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也就林琰,有学问有能力,做得好,也有声望。”
萧老爷子点点头,“是啊,做了这么多事,又跟先帝是玩伴,几次东巡都是驻跸扬州。算起来,那是他最风光的时候了。”
“那时候,你们这些盐商夸他好,我们这群做官的也说他好,走了这么些年,前几日我和下头的几位喝酒,多喝两杯就说起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往事了,还有人念他的好。说起以前的旧事,说起跟林琰的过往,无人不说他的好。”拿着小茶壶倒了一杯茶,自斟自饮的喝了,老知府叹道,“就是突然走了,甄瑚接了上来。”
“那几年你是怎么熬的?”萧老爷子转头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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