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不是能同时弄好几具身体吗?你不能在这儿留一具?这样我遇到麻烦的时候也知道要找谁?”

        “呃,单纯留下一个带有记忆信息的枢体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核心计算器必须运用在寻找虚满的事情上,能配置在这里的计算资源很有限。如果没有微子支持,多线程任务的效率也非常低,而且无法设置灵场屏蔽器。”

        “能不能一句话概括?”

        “没有办法处理严重的灵场事故。”

        罗彬瀚满不在乎地晃晃脑袋。他根本不想问法克概念里的“严重事故”是什么。

        “不管怎么样,”他说,“你可以留点什么东西下来。”

        “你的理由是?”

        “我还有一大串麻烦呢。跑去非洲研究昆虫,记得吗?万一我遇到需要圆谎的场合呢?也许有人会逼我说出一个非洲旅馆的名字,再去那儿做查证。还有机票和别的什么东西。可别说这些没人会在意……我有点小小的家庭问题,明白吗?我保证肯定会有人对这些感兴趣的,至少得把网上的痕迹做圆吧?你能把这一切搞定吗?就算是一个低配版的你?你以前在我们这儿当过程序员。我记得你搞过网络安全还是什么的。我猜你想黑进什么地方也不难?”

        “可以的。不过其实你并不需要担心这些,关于你的行踪痕迹早就已经做好了。在这里你是非常安全的。”

        罗彬瀚有点狐疑地看了看黑狗。他感到法克语调里的确信成分似乎有点过多了。“非常安全”。这话可一点都不显得稳重。谁能保证他非常安全呢?就连荆璜和莫莫罗都没能阻止他换上一只全新的左手。可是法克的话毕竟分量不同,因为罗彬瀚从未见过他那明亮的脑袋落入鹈鹕的巨口中,他的信用和威严就不曾永久性地折损。

        “好吧。”他最后妥协地说,“看来一星期后我就得一个人过乡土生活了。荆璜和你一起走?我的意思是他和你差不多时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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