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亚满怀恨意地入睡了。她恨一切因为不用念书上课而有时间制造秘密的人。这种恨意直到她第二天踏进校车时仍未消除。

        “詹妮亚。”汉娜问,“你知道马尔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这周。”

        “具体哪一天?”

        詹妮亚只能摇头。马尔科姆向来是个缺乏计划性的人,因为睡过头而把预定好的出发日推迟一天,这种事在他身上屡见不鲜。詹妮亚还发现,往往就是在这类人身上,会导致迟到或延期的意外事故总发生得特别频繁。久而久之,他们自己也不喜欢把时间说得太死。

        “也许他还想准备点什么惊喜。”

        “他一直就很有趣,”汉娜欢快地说,“今晚我能去你家吗?就说要准备小组作业?让我也瞧瞧在非洲待了两年多的人会变成什么样。”

        “当然可以。你带睡衣了吗?我这儿还有一套没穿过的。”

        “没问题呀——以及,詹妮亚,我得提醒你,我们是真的有小组作业。最迟这周三来蒙小姐就会让我们做展示的。”

        詹妮亚茫然瞠目,她从来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你该收收心了,詹妮亚。”汉娜说,“治安恶化是政府和警察要操心的事。可要是你的成绩下滑了,那你迎来的可不是‘陈府’的镇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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