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偷渡吗?”

        “我们一直在偷渡啊,这样就不用付出关费了。”莫莫罗率直地说。

        这位78人的道德标准再一次深深迷惑了罗彬瀚。这种迷惑持续到下一个令他更加听不懂的消息出现。

        “我们要渡海了,罗先生。”莫莫罗在第二天找他吃早饭时满怀期待地说。

        起初罗彬瀚以为这是某种浪漫的譬喻,像是“星辰大海”、“星汉长河”,直到他看见莫莫罗高高兴兴地走到墙边,把右手的五根手指扣在金属质地的墙面上。那五根手指尖有节奏的微微发光,几秒钟后墙面咧开一个口子,输出了一个长得像是冲浪板的东西。整个场面看起来和吐银行卡似的。

        “这什么鬼?”他扯着荆璜的头发问。

        “前面是约律灵场带,要渡海了。”荆璜敷衍了事地说,头都不抬。今天他的精神状态好得出奇,皮肤仿佛正散发着微光。

        罗彬瀚阴森地瞪着他。

        “干嘛?”荆璜说,“船不就是渡海用的吗?”

        他怪不高兴地从书架里抓下那本《水行何方》,翻开封面,扔给罗彬瀚。书页在罗彬瀚的视线下迅速凝结出一段段中文。

        “唉,但一个人的眼界应超出他的能力。”这本书的开头写道,“否则为什么还要有天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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