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水母的荆璜又坐回船头,端起茶碗对天发呆。他旁边放着小巧的红泥陶炉和陶罐,底下烧着炭火,罐里翻腾着茶叶、炒米、干果、红豆。那些都是雅莱丽伽三天前搬到他旁边的。

        罗彬瀚此前从未深思过这个问题,但在此刻,当他发现荆璜三天来都坐在船头的同一个位置后,他终于开始怀疑这小子根本不需要上厕所。

        这时雅莱丽伽走到他身旁。她手上拿着一个围棋盒大小的罐子,里头塞满了茶叶和其他茶汤配料的混合物。

        “你还好吗?”她问罗彬瀚。

        “还行。”罗彬瀚说。他其实不清楚雅莱丽伽究竟在问哪方面,但也不想和她谈得太多。这女人的眼瞳令罗彬瀚想到一些野生动物,被她注视时便心烦意乱。

        雅莱丽伽盯了他一会儿,然后说:“你在看船长。”

        “对,”罗彬瀚说,“我出门就看见他在打小精灵。”

        雅莱丽伽置若罔闻。她自顾自地总结:“你们是朋友。”

        罗彬瀚倒不反对这个,虽然从一个长着羊角的女人嘴里说出来总似乎有些奇怪。

        雅莱丽伽转过头,凝视着荆璜的背影。如此两三秒后她伸出手,把那个塞满茶汤配料的罐子塞进罗彬瀚手里。

        “他现在很孤独。”雅莱丽伽说,“如果你愿意可以去陪伴他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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