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璜看看马林诺弗拉斯,又看看在床边磕核桃的罗彬瀚。

        “你他妈为什么还在这里?”他对马林问道。

        马林谨慎而油滑地对他谄笑。

        “我琢磨着这是一个启示,”马林说,“沙斯是完蛋了,可蜥魔们并没有,我在门城这地方是待不下去啦!若蒙您赏识,我愿在贵船上担当临时表演家,唱些诗曲聊以娱乐。只消您不让我参与武斗活动,我保证举止安分,绝不使您多添烦恼。”

        荆璜立刻伸手指着罗彬瀚:“这船上吃白食的废物最多只允许有一个。他已经把名额占了,你给老子滚。”

        “那我谢谢您噢。”罗彬瀚吃着核桃说,“少爷您当年在我家白食吃少了吗?天天抢我电视,还拿我手机叫外卖。周雨本来是一重度洁癖,根本不吃外卖,现在给你带的连咖啡都懒得自己煮,还专门让人从店里送。”

        荆璜轻蔑地扫了他一眼,罗彬瀚又说:“干嘛?就许你要人伺候呀?话说你那一头毛也该剪剪了,这半长不长跟小姑娘留齐肩似的,像话吗?”

        “关你屁事。”

        荆璜阴沉沉地走到窗边,再也没有理他。被这一幕惊住的马林又继续讲他的普达洛王国传奇,说到睿智仁慈的欧特尤斯亲王(也就是他的生父)是如何用某块封地反复挑起诸侯们的冲突,最终扫平一切通往王座的障碍。

        “就是二桃杀三士呗。”罗彬瀚继续吃着核桃说,“这事儿我老头也干过差不多。当初几个家里亲戚眼热他的分店,一起来找他要权,说是替他看着江山。我老头也不厚道,故意就只给俩肥缺,让那几个争得头破血流,到现在过年见面都臭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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