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彬瀚摸了摸伤口,然后摇下车窗,对着那辆追来的卡车疯狂射击。直到他点爆卡车的前轮,看着它一头撞进旁边的民居,这才心平气顺地坐回原位。

        酒红马尾透过中央后视镜偷偷瞄着他。

        “你瞅个毛瞅。”罗彬瀚说,“看好你的路,开好你的车。”

        车辆继续在城市道路上狂驰,向夕阳落下的方向发起冲锋。受李理控制的交通信号为他们大开绿灯,一切塑料或铁杆做成的路障都被撞飞出去,甚至连主动冲上来的行人也不能减慢车速。当罗彬瀚射爆第三辆冲撞过来的陌生车辆时,他听到酒红马尾在格格乱笑。

        “疯啦?”他百忙中回头说。

        “我梦到过这一幕!”她尖叫着说,“你是怎么控制住信号灯的?你能控制住别的吗?比如导弹和潜艇?你甚至能把这整座城市炸掉!”

        罗彬瀚不知道李理能不能,也不打算做实际测试。当车子冲到飞行器停泊的楼下时,他拔掉黑匣子,一把扛起疯癫状态的酒红马尾,在一分钟内冲过十楼,埋头钻进飞行器内部。睡在笼中的菲娜被惊醒了,十分不爽地用尾巴敲打笼壁。

        夕阳的底部触及了地平线。

        是否暴露已经无关紧要。他开着飞行器朝天际冲去,耳边还回荡着酒红马尾癫狂般的大喊大叫。

        “飞啊!”她兴奋地喊道,“再飞高一点!”

        她的声音像酒精般刺激着罗彬瀚的神经,狂乱之中他甚至想把这小疯子活活掐死。他的血流因兴奋而加速翻涌,胸口却突然弥漫起毫无缘故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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