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言不发地把手掌揣进衣袋里。看到他的动作,青年像是出于善意地提醒道:“讳疾忌医是不行的,最好还是去医院里看看吧。虽然现在有点晚,不过我正好在附近的私人诊所里有熟人。”

        “不用。”罗彬瀚说。

        他心里还想着手上的伤,结果却听见对面的青年在发笑。

        “原来你不是哑巴啊。”青年说,“太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把你的灵魂吃掉了。”

        车厢内的灯光骤然熄灭。黑暗当中,坐在罗彬瀚对面的人影也变得模糊起来。

        “听说过蹈火者吗?”

        坐在他对面的“乘客”在黑暗中继续说着话。他的声音仍然像那个热情又有点奇怪的青年。

        “穿过烧红的铁板却不会受到损伤,那在宗教上被视为心灵圣洁、追随光明的象征。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火是那样毁灭性的力量,把它赋予一种纯粹正义的属性不也很奇怪吗?如果说火是象征着生命力的话,那么能克制它的品格并不是纯洁,而应该是‘无’才对。换句话说,能够穿越烧红铁板的蹈火者,其实是‘什么也不去想’的人。”

        黑暗的影子站了起来,在呼呼的风声中走近了一步。

        “对火的恐惧,对自我的保护,这是维持着生的基石。但是蹈过火的人一旦成功,就势必会把这些事全部看空。最初究竟是为什么蹈入火中呢?正是因为结果必须靠着抛弃动因来实现,所以这个仪式从来没有真正地诞生过圣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