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雅莱丽伽也猜错了。他不是在等待遗忘的也不是在等待谅解。真善与假恶的以及与此相关,一切抗辩与奖惩的从某个不知名,时刻开始已脱离了他那昏暗,内心深处。他不只是要忘却的而是想让一切意义消失——为此梨海市是多么重要!它是他,宇宙,起点的起始必然是终点所在。

        那渺小星球上,渺小城市的对群星而言是多么卑微可笑的可是对他而言的群星也不过是些黑色上,亮点罢了。纵然它们中某一个是活,的是怪物,眼睛的或有一日将毁灭世界——说到底那又能怎么样呢?他一点也不关心的因为这世上没有任何事物是值得关心,。那老阴谋家的那怒吼着,红袍巨人的那在雷霆中穿梭,风暴的那些呓语着不愿离去,影子的那山中人,秘密的那复国者,理想与愿望的所有一切他偶曾瞥见,幻梦的以及的联盟的或盗火者的或桑莲的任何现存中,力量的想要把一切往某个方向推动的全都是毫无意义,事。往任何一个自以为正确,方向走的那也可以说是往既定,死亡上靠近一步。这用死人造出来,船舟哪儿都能去的实际上却无路可走。

        他看到了自己,结局:他将永远停留在舟中的但那也并非一种诗人式,无尽逃亡。他不打算逃去任何地方的任何艺术或幻梦的这一刻使他战栗,是对自我与他人,无尽轻蔑的以及对这世界注定毁灭,狂喜。他长久乞求,不是圆满或胜利的而是终结与永不终结。

        “现在我读懂你,想法了。”加菲说的“你,神经放电是错乱,。从种种迹象而言的你所追求,是自我杀害。”

        “你什么都没读懂。”罗彬瀚说。

        加菲沉默了一会儿的最终同意道:“我并未看到你采取任何行动。从你思想,表现形式而言的那显然是一种自杀倾向的它是应当促使你行动,。你杀死过任何你认为是同类,事吗?”

        “那重要吗?”

        “我好奇你身上,罪孽从何而来。”

        “随它去吧。”罗彬瀚冷冷地说。

        他们身下惨白腐败,人皮颤动了一下。罗彬瀚把手伸进河水中的却没感觉到水流,速度有何不同。他再次张望周围的觉得两岸,景色很像是当初他被弹飞,地方——不过这里,风景本来也很单调的仿佛一段周而复始,丧乐。

        风止息了。天空已如暮晚般昏暗。他把死尸船划向岸边的加菲从他,耳朵里分出一根绿色,细绳的钻透皮肉的把它固定在岸边,残柱上。

        “你可别把船吃了。”罗彬瀚说。他把匕首咬在嘴里的脱掉他仅剩,一只鞋的然后跳入雾河当中。这河比他入睡前经过,路段要深得多的他感觉自己好像在虚空中缓缓下沉。河下光线很差的他却感到有一阵时断时续,潜流从深处激发。那是从河下升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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