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也没发烧,只是身子一直暖不太热,沈逢怕他后半晌烧起来,就躺在榻上守着他一直没合眼。

        这座乡镇盘踞山脚,地势也比周围要高,因为常年没有洪水泛滥这样的天灾侵扰,所以麦田以及水渠附近都没有作为防备的堤坝,十里丘陵一眼望去,全是高低不平的麦田和房屋。

        沈逢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样绵长又浩大的雨势,虽然五月到六月的梅雨季在南方常有,但之前从没有持续过这么长的时间。

        而且看这天象,放晴恐怕还要很久。

        沈逢心里很愁,他怕他担心的状况要来,又怕只凭自己的担忧撼动不了任何人。

        低头看着身侧安睡的人,顿时更愁了。

        下午,天色昏暗,天际擦起了闪电。

        青识怕雷声,沈逢便一刻也不敢放松,蒙好被褥替他捂住耳朵,整个人都环绕在他周围。

        可惜这次的雷声比山上那回要猛烈的多,乍然一声劈下来恍若开山裂地,纵使沈逢早有准备都被吓了一大跳。

        窒停一刻的心脏飞速跃动,撞在胸膛里发出清晰的“砰砰”声响,尚未平静下来,身侧的人便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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