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也不知道自己能藏多久,出了A市一直到晚上才找到一间破旧的旅馆。

        旅馆开在B市有名的贫民窟里,一条狭窄悠长的小巷子里,脚下满是垃圾和粘稠的绿色液体,苍蝇蚊子漫天飞舞,时不时还有街头肥大的老鼠突然窜出来咬住人的裤脚。

        两面墙壁上满是油腻恶臭的油污,阮宁穿着考究干净,即便撑着巨大的肚子也能看出是个娇生惯养的,和胡同里的这些粗老爷们儿不是一类人。

        他住的这家旅馆虽然又脏又乱,但是丝毫不起眼。进屋的环境称得上一般般,有一张潮湿的床。

        阮宁的肚子疼起来痛不欲生,还有二十多天的预产期,再加上今天一路奔波,阴道里流出淅淅沥沥的温血。他脱掉衣服赤裸地躺在床上,用宾馆免费赠予的卫生纸堵塞住阴道口,痛到呻吟不止,床上的湿气紧紧包裹住他,他一翻身身上就黏糊糊的。

        他抚摸着自己堪比十八个月大的肚子,两个孩子快把他子宫撑爆了,压迫着他双腿的神经,又麻又涩。

        “一射就射俩,真他妈能射。”他无力地呢喃着。

        秦颓秋脱了裤子射完就能走,可最后撑着大肚子死去活来的还是他。

        逃跑一天,仿佛体验一次做通缉犯的感觉。他

        身心俱疲,怀孕后又嗜睡,不知过了多少,眼睛如灌了铅似的,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秦颓秋坐在秦欲对面的沙发上,秦欲依旧是沉稳冷静的如一座雕像,无喜无悲。但秦颓秋却如锅上蚂蚁,焦躁不安,一直摆弄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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