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欢欢偶尔会来他家,督促他收拾房间,但秦颓秋每天除了照顾孩子就是发呆,房间里臭烘烘的,垃圾桶里都生蛆了他也毫无知觉。

        裴欢欢忍无可忍,叫了个小时工。

        她掐着腰,指着他的鼻子一顿臭骂:“没有他你活不了了是吧!?人家在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怎么痴情过,这个时候后悔莫及有个屁用啊!!他妈的,赶紧清醒点!你想你孩子跟着你天天闻臭味!”

        秦颓秋听到“孩子”两个字,眸子亮了亮,坐在地上的他爬上床把熟睡的孩子抱在怀里,低着头自言自语,呢喃细语,活像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

        “我操,你别逼我扇你!这又是犯什么贱!!”

        早就听说过秦颓秋有神经病,可她没想到他已经病入膏肓到这个地步。

        “人家阮宁已经向前走了,你怎么还停留原地?”

        听到“阮宁”的名字,他抬起头,空洞的眼神扫过一圈客厅,阮宁的个人信息他倒背如流:“阮宁,12.23生日,摩羯座,最爱吃麻辣龙虾,打字没有打句话,和25个男人有过亲密接触,平均每周睡眠的时间为……”

        裴欢欢毛骨悚然,“别说了,够了!!”

        他的思路又一次被打断。他低下头抚摸孩子的脸颊,轻轻说道:“欢欢,我现在只有他们。这是阮宁留给我最后的礼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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