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的房子在A市的百合苑,阮父因为他和秦颓秋生下两子的事跟阮宁闹掰了,阮父嫌他丢人,把他轰出家门。他只得先搬回老房子住。

        他的身体此时还未完全好透,每晚做梦都能梦见临产前的轮奸,噩梦缠身,有时候会吓得失禁,醒来才发现自己尿床后,整个人都会陷入冰冷的绝望中无法自拔。他没想到过自己会这么懦弱无能。

        陆憬给他找了心理医生,他偶尔也会来陪伴他,但一定分房睡绝不碰他身体,哪怕手指都不碰,保持着坚定的君子原则。

        这天,阮宁正在客厅接受心理医生的深度催眠指引。秦颓秋的车已经停到楼下,从后备箱拿出电锯气势汹汹地走进单元了。

        进电梯的时候,里面有一位妙龄少女和一条大型犬。秦颓秋刚进电梯摁上楼层键,这只大型金毛犬就冲他大声吼叫,仿佛下一秒就能咬死他,少女瑟缩在角落里大气不敢喘一声,眼前的男人压迫感十足,一米九的强壮身体几乎占据一半空间,提着一把电锯,不修边幅,面色青白,她胡乱地猜测他也许是个杀人犯。

        正当她保佑自己活下去的时候,秦颓秋已经出电梯了。

        少女的眼泪夺眶而出,心脏还在砰砰乱跳。

        “砰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响起,阮宁从睡眠中惊醒。他连忙跑向门厅,透过猫眼望过去——

        他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但此刻这张面孔狰狞、毫无人气、疯癫、狂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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