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奈东的亲吻轻得像春日的蝴蝶,扇着翅膀,悄无声息地落在山茶花上。它红得张扬又俗气,目空一切,YAn名昭彰。蝴蝶扇动了翅膀,也迷乱了姜绯的神志。她隐约觉得时空错了位又归了位,她没有退却,徐奈东也没有闪躲。好像是她迈出了那一步,又好像是徐奈东向她走了许多步。他们相识,他们从陌生到熟悉,他们无话不谈,在幽暗的C场散步,在教学楼的天台浅尝辄止地互相Ai抚,又在听到莫须有的动静之后惊慌失措地分开。

        他们的人生没有各自陷入泥淖,而是扭结在了一起。命运之神开了个玩笑,最终仍是领着他们来到了这个终点——这个同床共枕、抵足而眠的终点。

        是徐奈东在拍她的背哄她吗?还是NN?

        应该是NN。这个小老太太呀,嗓门大,力气更大。她拍着孙nV的背哄睡,小nV孩娇nEnG,她的手掌又厚重,每每拍得姜绯哭闹起来。她带了姜绯一两年,才终于学会了收住力气,不再把孙nV拍得哇哇叫;就这样拍了十几年,直到孙nV长成了少nV,有了自己的生活,也不再需要她。可是小老太太的手早已养成了习惯,到了最后一刻,就算躺在病床上,就算她浑身cHa满了管子,她的手腕还在小幅度地摆,似乎是要姜绯乖乖的,就算从此再没有她哄,也要好好睡。

        “姜绯?姜绯!”

        脊背上传来重重的拍打。姜绯抬起头,条件反S地回过头。后座塞过来一张A4纸,嘴里还念叨着:“你g完了赶紧往前传呀!下午要交上去的!”

        姜绯还在愣神,旁边已经伸出来一只手把那张纸抢了过去。

        “你手麻了?那我帮你g啊。”

        说话的是张晏月。高一那年,她们开学就坐在了一起,从此以后做了十多年的好朋友。

        那个时候的张晏月还很年轻,额头前盖着厚重的齐刘海,是高一那个时候最流行的样式。

        这是下午第一节课的课间。姜绯被后座叫醒,班长催同学们填选修课的选课表。文理分科、高考、填志愿、读大学,再到卖房、搬家、姜克远入狱,成年后的一切,就好像是她在课间做的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姜绯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生疼,没能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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