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姜绯套上了发绳,徐奈东俨然被主人捡回家的小狗,又宛如得了尚方宝剑,走在路上都不自觉昂首挺x了几分,随时喜气洋洋,一脸欢天喜地的神sE。

        自那以后,不管刮多大的风,徐奈东是一定要把外套的袖子撸起来,刻意把发绳露一截在外头的。肚子里憋着一个大喜讯,他只恨人不问;若是有人说一句“要不要去食堂”,徐奈东便立刻能将话题转到“没错发绳是姜绯的”上头去。

        徐奈东自认,自己从这一刻开始是个“有身份的人”了。有了动力,他愈发的废寝忘食。古人闻J起舞、凿壁偷光,徐奈东也不遑多让,晚上宿舍熄了灯,他还要打起手电筒做出一道压轴题来才肯睡觉。

        “好好学习”。这听起来很简单,但只有真正做过、学过的人,才知道需要耗费多少恒心与毅力。学生念书不像成年人工作,一个项目短期内成与不成便能看到成效。寒窗苦读,也许刷十套、二十套真题,成绩都不会有明显的起sE,只有忍得下耐得住,一口牙咬碎了,才能挣来几个少得可怜的分数。

        晚睡早起,奋发图强,这样折腾了两个月,徐奈东不出意料的把自己折腾病了。何皎皎原本还对他的叛逆不满,可到底心疼儿子,见徐奈东在病床上还不忘温习功课,生怕落下进度,面上不说什么,背地里偷偷抹了几次眼泪。

        一个学期说长不长,时间转眼来到暑假。何皎皎跟徐奈东冷战了一个春天与半个夏天,对着他逐步上涨的分数实在挑不出毛病,态度越来越软化,连带着对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姜绯也多了好奇与好感。她面上不动声sE,背地里组织了几次家庭聚会和姐妹局,明里暗里把徐奈东的期末考试成绩单拿出来炫耀,假模假样地抱怨“小孩子长大了不听话,非要跟小姑娘谈朋友,结果成绩越谈越好”云云,一会儿又开始唉声叹气,说什么“考去燕都离我太远”,借着烦恼的名义暗暗炫耀,招来不少羡慕嫉妒恨。

        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准高三的学子还要参加为期一个月的补习班,才能正式开始暑假。补习班结束这一天,何皎皎去接徐奈东离校,一边帮他收拾宿舍里的杂物,一边唠叨:“……眼镜度数又涨了,叫你去配也不肯……好不容易放假了,今晚带你去下馆子庆祝一下?把你的nV同学也叫上,就是姓姜的那个……”

        徐奈东一直没有吭声。何皎皎叠好手上的衣服,回头一看,徐奈东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她望着儿子的黑眼圈和明显凹陷下去的脸颊,轻轻叹了口气。

        晚餐选在学校附近的一家海鲜酒楼。换做是刚跟徐奈东确定关系那会儿,姜绯是铁定不会赴这种“见婆婆”饭局的。不过嘛,自从知道了徐奈东一开始就动的歪心思,又被他小心呵护了这一整个学期,看着他为了他们的约定头悬梁锥刺GU地学,姜绯就是块石头也被捂热了,自然也不忍心看他失望的眼,当做应酬一般赴约了。

        年轻小姑娘应对这种场合或许难免拘谨局促一下,但姜绯是多少酒桌饭局里厮杀出来的,说到底,Ai子情切的何皎皎,和上辈子她应付过的那些急于生子的富家太太b起来,简直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傻白甜。她不动声sE地打量着姜绯,看她举手投足落落大方,每一句话都应对得恰到好处,一看就是教养良好、见过世面的大家闺秀;又见她长相清丽,穿着得T,不是那种妖妖娇娇的腔调,更是越看越满意。

        “小姜呀,准备考哪个大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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