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奈东情愿是自己失聪。在她的话里,没有半个字有关他和他们——就像她从前做假期规划,给数学留了半天,唯独没有给他留时间;就像他们在普吉岛的寺庙里,他求神拜佛盼望长久美满,她却轻轻巧巧,没有半个愿望是留给他。

        “那我们呢?”徐奈东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表情从不可思议变成被背叛后受伤的样子。他提高了音调,质问道:“我——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去燕都吗?你去燕外,我去学医……”

        姜绯“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燕外?徐奈东,你别傻了,且不说我高三一年不读书,成绩还考不考得上燕外;‘西方文学’这种yAn春白雪的专业,是有钱人家才能读的。我现在是个穷光蛋,Ga0不了这些风花雪月了。我们还是实际一点吧——你最好早点忘了我,好好学习,以后考燕大燕理工,再找个门当户对的nV朋友。”

        她声音轻柔,声调低缓,脸sE都不变一下,依旧是笑着的。徐奈东对她这个样子再熟悉不过——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sE的淡然从容,不是装腔作势,是打心眼里不在乎。

        她,不,在,乎。

        他们的梦想,他们期许的未来,于姜绯而言都是优先被放弃掉的选项。徐奈东的心如被重锤敲了一下似的,脑袋嗡嗡作响,四肢百骸的血Ye都在胡乱涌动。

        “你……你是不是,从来没把我算作未来的一部分?”

        他颤声问,声音里又带上了隐约的哭腔。

        姜绯沉默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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