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仔细地看着,好半天,他才不确定地说:“这个冷拓当时十五岁,按理说已经明白事理了。失去母亲,本来应该是件悲痛万分的事情。可照片上的他面无表情,太过木然。另外一张照片照到他一个侧脸,他的眼角微微向上扬,细细辨认似乎是在微笑。一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孩子,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笑呢?这不正常!”

        “变态心理的形成一般都在幼年或是青春期。”曲寞说着,“他一定是遭受过家庭的巨变,或者从小到大被不正确地世界观、人生观影响熏陶。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不正常,所以就会不自觉地流露出真实的情绪。”

        “藏龙山公墓,我们去看看。”照片是下葬的时候拍得,上面清晰地显示出这个地址。

        两个人赶到藏龙山公墓,找到那里的管理员。冷文海妻子的墓地在地势最好的地段,管理费也最高。

        不过据管理员回忆,这二十年来,冷家从来没有人来拜祭过。听说冷文海一次性付了五十年的管理费,他不得不感叹有钱人情薄。

        “从来没有人来过吗?”曲寞眉头紧皱。

        “我在这里干了二十五年,知道的一清二楚。冷家人没人来,李家人倒是来过两次,听说后来全家移民,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来了。”冷文海的妻子本姓李,这里的李家人应该是她的娘家人,“唉,有钱能怎么样?死了还不是连个祭拜的人都没有?”

        “她不是有个儿子吗?”刘俊故意问着。

        “是啊,有钱人都娇惯孩子,那孩子被惯得没有人样!”管理员回着,“我在这里二十五年,看过无数人家下葬,还从未见过不给自己母亲下跪磕头的儿子!即便是生前再不孝,死了也要做做样子啊。当年那孩子也不小了,个头比我还高,竟然这样不懂事!”他一边说一边摇头。

        “哦?这可是个大新闻,怎么没上报纸呢?”刘俊继续问着。

        “冷家是什么人家?能让这样的事情登报吗?”管理员笑了,“当时是有记者在场,听说事后都被封了口。不瞒你说,我也得了一些小钱。二十年过去了,这些事就是再翻出来也没人愿意听了。警官,你们问这些做什么?是不是冷家那个儿子出什么事了?”

        “你为什么这样问?冷家家大业大,连记者都能摆平,还能出什么事?”曲寞高深莫测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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