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家来的是谁?”欧阳先生问道。古知府:“乃是荣恩侯府的四爷。”申四?
一个庶子罢了,还敢让人去求见他!欧阳先生道:“去告诉申四,一个时辰后,老夫跟窦少东家会面见诸位,说窦欧钱庄入份子的事儿,他要是想来就赶紧来,过时不候。”又道:“古知府,其他人家,你也赶紧去通知吧,咱们麻溜地把这事儿给解决了。”麻溜?
古知府惊了,先生,您一代大儒怎么说这等乡下粗语?可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古知府是立刻派人去通知那些想要入股钱庄的人家。
“欧阳先生……申家不过是刀子,他的身后还有宗政家跟应家,这两家才是最棘手的。”古知府把欧阳先生请进府衙后,是提醒道。
欧阳先生听罢,点了点头:“老夫知道了。”知道了?就这三个字?古知府很是担心,这两家可不是一般的人家,他怕欧阳先生压不住啊。
可欧阳先生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古知府只能咽下到口的话。欧阳先生累得不行,趁着古知府通知人的工夫,他换了衣服,吃了几块点心后,开始小憩。
一个时辰后,阿松叫醒欧阳先生,把一碗化开的药汤递给他:“顾家的醒神丸,您喝几口,醒醒神。”欧阳先生接过,几口喝下,片刻后,起身道:“走吧。”
“是。”阿松应着,给欧阳先生开了门。窦少东家跟顾锦安、郑县令他们已经等在院子里,看见欧阳先生出来后,是恭敬行礼。
欧阳先生道:“无须多礼,走,咱们去会会他们。”窦少东家道:“老头,他们来的人可是不少,你可别让本少东家失望啊。”欧阳先生笑了:“放心,你今天不会失望,只会惊喜。”而欧阳先生是说到做到,他是面对一屋子几十号人,是一点不惧,也没给那些人说废话的机会,进门坐下后,直接开口:“你们想给钱庄银子可以,给多少我们都收,但你们想要入股钱庄,增加利钱,那不可能。”
“至于你们想要合伙另外开个新钱庄的事儿,老夫劝你们还是歇歇吧,不管背后的人是皇亲国戚,还是世家豪族,趁着税金之事给皇上添乱者,下场皆是抄家灭族。”欧阳先生拿出两封信,放到茶几上:“这两封,一封是老夫写给家兄的,一封是明老大人给老夫的,诸位可以打开看看。”在场的人一惊,能给他们看信?
这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众人很是好奇,又忌讳着欧阳家,一时间不敢动手。
申四冷笑一声,一把拿过两封信,道:“既是欧阳先生发话了,晚辈自是要遵命看看的。”申四是憋了一肚子火啊,他爹疼他,说了爵位虽然不能给他,但可以多留些产业给他,可老大太过厉害,多年来一直把着家里的营生不让他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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