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澜一怔,试探问道:“也包含陆争?”

        叶殊颔首:“他必然得去。”

        晏长澜想了想:“是阿拙有什么法子能对他略作提醒?”

        叶殊说道:“艾久还拿了些关于血魂的消息过来,提到了血魂的弱处,以及血魂姿态。而那血魂有吞吃他人鲜血提升自身的本事,虽说与陆争如今反应不尽相同,但若是陆争瞧见那血魂所作所为,想来也能略略生出一些疑虑之处。”

        晏长澜恍然:“也不必他立刻就怀疑让他体内带上血腥之气之人,只要他对此种法门有些许怀疑即可。”

        叶殊道:“不错。你如今与他切磋进境已然不大,长久这般盯下去也不是法子,如今血魂谷一出,他亲自去了,倘若还不能得到些许提点,盲目信任那害他之人,你也不必再心中记挂。到时候顺其自然,他有什么样的命运,便让他如何去罢。”

        晏长澜知道这是叶殊怕自己多思此事,反而耽误自身修行,自是应道:“我知道了。”但他想了想,还是再问了一句,“如此一来,害陆争之人可会因此怀疑陆争,反而对陆争不利?”

        叶殊道:“不必太过担忧。如今陆争体内那血腥之气只有你方可察觉,陆争不曾主动用过此法,恐怕他自己也并不知晓,可见此法尚未有成。此番你邀请众多同门同去,请陆争同行也只是基于同门之谊,不会引人怀疑。他是当真能同去,还是要被阻拦留在白霄峰,就要看背后之人如何想了。他若是让陆争去了,便是极为自信,而不会对陆争不利,而若是不让陆争去,你等回来后谈及历练之事,哪怕只有只言片语能入陆争耳中,也足矣。”说到此,他轻叹一声,“原本也不必急于提醒,之事待那血腥之气日渐壮大,陆争再来察觉,大约就已然无法挽回了。”

        晏长澜也叹一口气:“或许仍是有些许冒险,但这亦是如今你我所能做到的,最好的法子了。”

        叶殊轻点头,不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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