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夫人自认聪明,也自认对家里操持得很好,关心夫君,爱护女儿,一颗慈心都要操碎了。可偏生在女儿的婚事上,是接连看走了眼。

        对晏长澜,她看不上,晏长澜现下却是金丹期的大修士,超过她的女儿两个大境界,同样的修行年月,胜过她女儿百倍不止,与之结为道侣的是同样金丹期的炼器大师,各方面都要强过她女儿太多了。倘若当初她不曾那般做,且不论晏长澜是否能跟她女儿走在一起,就凭当时夫君的一腔慈爱,就不会让交情变得如此浅薄。更功利些说,至少在修行界的前两年,晏长澜会给她女儿更多照拂。

        然后是对何元安,她倒也没想过攀附,却总觉得齐大非偶,时刻都在忧虑,若是何元安将女儿带走,却轻易玩弄后抛弃,女儿在修行界无依无靠,可怎么好?但也是何元安势大,种种忧虑她也不敢多言,生怕说多了反而让女儿露出行迹,被人欺侮。

        可事实如何?何元安对她女儿还真是一片真心,即便家族反对也是极力寻找办法,并未轻易舍弃,最终才能达成所愿。诚然能顺利有晏长澜相助之故,但何元安正式迎娶她女儿后一心一意不纳二色,甚至愿意陪女儿回来,又在他们这凡人地界成一次亲,更给他们夫妻俩带来许多于身子有益的、修行界的天材地宝……这就有十分诚挚了。

        魏夫人越想越是无地自容,内心翻来覆去煎熬了许多次,也反省了许多次。更多的话她是说不出口,却也明白,前头种种总归是她自作聪明了,相较于她,她的夫君要眼明心亮得多,而她的女儿尽管略有些任性,有时也会冲动,但本心不坏,是难得赤诚之人。如此,方能有如今的美满姻缘。

        不多时,魏莹儿停了手。

        法力的用处确实不凡,才这点时间,整幅刺绣就已完成。

        一家几口仔细观摩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由魏夫人将之小心收起,准备好生存放在他们夫妻俩的房中,待来日思念女儿了,就拿出来瞧一瞧。

        魏莹儿朝父母拜了几拜,眼眶微微泛红。

        如今就是第七日,为免两位金丹前辈等候,他们夫妻已然要离开赶路了。

        魏有徐和魏夫人也知道这点,再如何不舍,也只能告别……

        另一头,罗子尧也跟他父亲镇北侯相处好几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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