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饭时,三人聊天也很畅快。

        邰胜离开前,也都是带着笑意的。

        离开弟子居的邰胜没有回到他自己的宅邸,而是前往了自家师尊——也就是流云宗宗主居住的地方,前往拜见。

        流云宗宗主见到爱重的弟子过来,眼里露出慈爱“如何?坐。”

        邰胜是这位宗主养大的,将其视为师尊,也视为父亲,平日里同他之间并无过多礼节,这时就顺势坐下,爽快地回答“两位师弟都非常人,心性极为稳定,绝非因一时成就便生轻浮之辈。他们两个在下界应当就经历过许多波折,依弟子看,即便是弟子,只在心性上,只怕也都有不如他们之处。”

        流云宗宗主听得这话,不由诧异“此话何讲?”

        邰胜笑道“不必说旁的,只看这次他们接连打破纪录,该是何等荣耀?若是弟子能有突破,哪怕能不生出自傲来,却也会欢喜一番,会来告知师尊,请师尊视我为骄傲。可弟子去看那两位师弟时,说是来送奖励,他们接了奖励,却没什么特殊的情绪波动,仿佛……”他想了想,“仿佛视若平常?就好似他们早知自己会有所成绩,不必为此自满。又或者这成绩并不能让他们格外欢喜,他们只觉得这是他们必然要达到的结果?”

        流云宗宗主明白了大弟子的意思,捻了捻短须“原来如此。”他仔细思索一番,“或许,他们在下界时,于心性上有过特殊的磨砺。”

        邰胜点头“弟子也觉得有这可能。”

        ——师徒俩的猜测不假。叶殊因前世的孱弱,活了多久就忍受了多久、磨炼了多久,还历经了死后重生;而晏长澜的前世那般坎坷,今生还经过了生死大恐怖,哪里还会如同寻常二十多岁的年轻弟子那般“活跃好动”?自然都是极为冷静,轻易不会有心性波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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