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自谱曲,不能相助叶大师,这、这该如何是好?

        阮红衣自然不明白,叶殊先前施展的乃是三阳掌,以三阳真火火法为根基,这火法很是精深,热力极强,当然让阮红衣这由紫羽楼催灌出来的筑基难以承受。而后来叶殊使的更是他的杀手锏,为阵湮劫指,他先点出一指,一指成阵,禁锢对手,再瞬时湮灭,那对手一时不能破阵退出,当然就要被阵法湮灭的同时爆碎了。

        尤其是后面的阵湮劫指,除非是阵法造诣极高的,否则在看到阵湮劫指后想要从中领悟时,就如同面对包含了无数奥妙的阵法一般,自也就会头晕目眩了。

        阮红衣并非是阵道高手,看向阵湮劫指就好似不通阵法之人突然去观看高等阵法运转,哪里能够承受呢?

        叶殊出指之后,便停了手。

        他也并非是要为难阮红衣,而是这争鸣府的规矩要求有音修随行,方能参与争鸣。而他的法术多有玄妙,倘若请其他音修过来,为其演练,他并不很信任,自也不可能演练出什么精妙,音修即便能谱曲,也谱不出能有助于他的。而这阮红衣到底是晏长澜的师妹,为人是执拗了些,但心性不差,在她面前演练,倒是不必太过藏掖。

        因此叶殊也已然想过,待他演练之后,阮红衣或许无法有所感悟之事,于是先前他便已先奏了几曲,叫阮红衣练熟。否则,他就会让阮红衣在观看他演练后自行谱曲了,而非是练熟他所出的曲子。

        如今,叶殊见阮红衣神情难看,且极为忐忑模样,微微一叹,说道:“你可看清了?”他稍顿了顿,“非是领悟,是否看清罢了。”

        阮红衣嗫嚅道:“那火法最初能看清,到后来身子有些受不住,就不敢多看了。后面那指法太玄奇,只看见点出去,已头晕脑胀。”

        叶殊略思忖:“之后我再演练几次三阳掌,你多看些,无须多少领悟,只要大致感知到些许意韵即可。至于指法,你莫多思,不求甚解即可,只大略能知我何时将要出指便可。”

        阮红衣听得,略松了口气之余,又多出几分愧疚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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