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爷子一到,夏郁便很有眼力见地,带着几人往外走,留他们父女二人在厅里沟通——
庄老爷子夫妇在院子外站着聊天,而陶璋作为晚辈、又作为大舅子是忙得脚打后脑勺,夏郁爹妈看不过眼,当然了,有很多愿意帮忙的,但陶璋都不想假手。
郁蘅夫妇一到,他也没拒绝,远亲不如近邻。
……
陶棠大概也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跟父亲独处过了,印象仿佛停留在了二哥去世那一年。多少年了呢?二十年了?曾经意气风发的父亲,苍老了,老的太多了。
而陶棠的一句话,也差点让陶老爷子破防,她深吸了一口气,笑说:“还记得初中的时候,帮爸爸挑头上的白头发——没想到,一转眼,就再也回不到那个时候了……”
现在,都不用挑,老父亲已经是馒头的白发,说着说着,陶棠就忍不住鼻子泛酸——有一件事两人一直没有提,但这一次,趁着两人罕见独处,陶老爷子忍不住问了。
“你恨爸爸吗?”
陶棠拿纸巾压了压鼻小柱,抬头将已经快到眼眶的眼泪压了回去,脸上的笑,不知道怎么形容。
带着回忆,“恨过,恨了多久忘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意识到不恨了,但,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爸爸沟通了,好像,一下子,就成了陌生人一样——只剩下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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