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庄和给老周倒了杯茶,放到他桌前,“周老师你既然做了测评,就姑且评价评价。”

        “哎!”老周接过茶喝了一口,把摄像机交给陶璋,示意他投屏到幕布上,然后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老周开始一点点针对夏郁的这场测评予以逐字逐句的点评。

        但大概意思,都不离两个字,“地道!”

        “我在金陵生活五十多年,研究生后研究金陵、江南等地的方言,到如今二十多年了,在这一方面的造诣,不说首屈一指,也极为专业了,夏郁这个水平,老实说,我都有点不相信,她是东北梁高官大的孩子,这没有十多年甚至二十多年的亲身体验,很难到这种水平!”

        “有些土话,别说是在金陵工作十余年的外地人,就是土生土长的二十来岁的娃子,都不见得知道!”老周很感慨,如果不是知道夏郁的情况,说夏郁就是金陵本土人,他都不会怀疑。

        老周完成任务,很快就离开了,书房里又只剩下了庄和陶璋师生二人。

        老周这番话,在庄和的意料之中,他也曾在金陵生活过一段时间。所以在夏郁接下台词的时候,才会觉得意外,但想到了夏郁另一门外语和姑苏话,又没什么好怀疑了。

        方言这一段,算是过了,甚至都不必进行接下来十个月的培训了。

        只是庄和看着老神在在的学生,忍住想上去踹两脚的冲动,哼道,“是不是觉得十拿九稳了!?”

        陶璋立马低下头,不敢对视,怕眼里的笑意刺激到他这位早年被批为影坛愤青的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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