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都打了三十个小时的球赛了,身T不抗议才有鬼。

        他拿了球,走到底线,藉由走路感受酸痛的等级。一到十评b的话,大概介於二跟三之间,不会到不舒服,也不会到影响移动的程度。问题就在於,不能够继续加深。

        感受到PGU酸痛之後,说也奇怪,其他地方也逐渐传来不舒适的感觉。右边肩膀,手肘,手指,虎口,都酸酸麻麻痛痛的,好像在提醒他,真的要休息了,再不休息会出事。

        杨浩宇就好像是在安慰一个初生婴儿一样,在心里对自己说:「身T乖,再撑个两三个小时就好,之後就会让你好好休息,好吗?再撑一下就好,我保证,所以拜托你,再让我好好b赛两三个小时。就两三个小时就好。」

        他左手拿着大毛巾擦去不断滴下的汗水,右手将拍子伸向黑人男孩球僮,後者也被晒得全身冒汗,却很称职地扮演好这项工作,小小的手将身上的网球放在拍子上,然後接住他随手一丢的毛巾。

        杨浩宇走向底线,看着拍子上有点起毛的球,将最毛的一颗拍回给小男孩,剩下的三颗中有两颗塞进口袋,一颗随手往下一丢,却像是NBA球员运球一样,右手用球拍牢牢控制着球。

        第四盘了。

        不是回家,就是续命的一盘。

        右手用力一拍,球撞击地面後迅速弹起,他的左手牢牢抓住。他自己有点吓到,因为拍的力道其实有点太大,可是他心底很确信自己一定接得住。

        他不知道这种「知道」是哪里来的,所以连他自己都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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