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一路上提心吊胆,她知道沈恪发现了异样,却不成想,沈恪一路都很平静。

        那日闹鬼事件之后,沈恪神色如常的从房里走出来,叫上锦衣卫众人继续赶路。

        晚上占据身体的姜辞也不敢做其他的事情,刚控制沈恪时,他是什么状态,离开他身体时,就是什么状态,只是她从周舟他们的神色中发现沈恪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冷。

        直到一行人踏入了山东地界。

        山脚下的茶棚今日生意颇好,沈恪一行人拴好马匹,要了几份茶水点心。

        这几日沈恪心情不好,周舟不敢触他霉头,端着杯盏和众位兄弟挤在一起,而沈恪则是单独坐了一桌。

        “哎,这位公子,我看你仪表堂堂,气度不凡,定是个贵人,只是印堂发黑,近日定是有不好的事情的发生,老夫倒是可以为你缓解一二。”一位穿着道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手持布幡,其上书写着:神机妙算。

        锦衣卫见有人靠近,暗暗拿起了手中的绣春刀,沈恪倚在桌边的手在桌面轻轻点了点,锦衣卫顿时收了动作。

        绣春刀代表了锦衣卫,寻常人避之不及,怎么可能会主动招惹,只是为了不引人注目,出行以来,他们都穿的便装,再加上沈恪没拿绣春刀,又单独坐在一桌,旁人都以为沈恪只是孤身一人路过的贵公子。

        沈恪伸手,缓缓倒了一杯茶,递到老道身前,淡笑着道:“不知道老先生看出什么了?”

        老道轻咳两声,摆足了世外高人的姿态,慢声道:“公子近日是否感觉心神难以控制?常常忘记一些事情?明明没做过的事情,却有人说你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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