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流吹过,林妙玄的睫毛并不平静,他轻声问虚柏尊者:“那之后,我还会剩下什么?”

        到底是自己曾经一心看重的弟子,虚柏尊者固守决心,不愿看他。

        只回答道:“身躯、神识,什么都不会剩下。”

        冰玉般的脸似乎有些未尽的情绪,转瞬间又隐没了。

        林妙玄抬手,轻抚着颈间,虚柏还以为,那是对方是在感受血流脉搏,仍在留恋人世。

        催促一样,虚柏尊者让开了盘结出绿枝的阵眼。

        他看着林妙玄走进去,心中复杂的情潮巨浪一般,冲刷着摇摇欲坠的道心。

        虚柏尊者所说的,全都是他认为的真实。

        如果不是因为这仙门之首的责任,他情愿拖到林妙玄修行到尊者之位。

        为天地所钟爱的年轻修士,天生身藏道韵,比虚柏尊者所知的任何一个天才更加耀眼。

        不过百余年,就已经抵过他七八百年的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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