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大亮的时候苏清河醒了。身上所有地方都在痛,尤以两腿间那处和一跳一跳抽痛的额头为甚。

        江知水一只手还横在他的腰上,脑袋埋在苏清河颈间睡的香甜,丝毫不在意他的师兄会不会睡醒之后秋后算账暴起杀人。苏清河觉得很荒谬,明明前一日施暴的是他,可到了今日,摆出依附姿态的也是他。苏清河慢慢抬起手,冰凉指尖扣在江知水脖子上,只消稍稍用力,就能让那正在用力跳动的脉搏停止。

        但苏清河无声的长叹口气,还是收回了手,把腰间那条手臂挪开后径自翻身起床去寻衣服穿了。在他身后,江知水仍未睁开眼,嘴角却悄悄的一点一点弯起来了。

        直到苏清河穿戴整齐束好冠,江知水才终于从被窝里出来,潦草披一件长衫自苏清河身后揽住他腰身,一边耍懒般磨蹭着一边摸出颗药丸同苏清河道:“我也打不过师兄你,为防师兄心狠手辣杀我灭口,就只好先委屈你吃这压制内力的药了。”

        苏清河低头看一眼那浅褐色药丸,面色不变接了过来,满含无奈道:“镇日里不是说疯话就是做疯事,也不知究竟这几年师门中究竟是怎么教你的。”且说着,便不见犹豫的将那药丸送入口中,喉结上下一滚吞了下去。

        江知水对于苏清河毫不反抗的反应自是十分欢喜,借口苏清河衣服穿错了,全部扒下来又一件一件亲手给他重新穿了上去。

        然后就被红着耳朵的苏清河揍了。

        直到今日苏清河才得以出门看清这小院的全貌。不似其他院落的曲水廊亭,院中铺着青石砖路,被分隔出来的几块苗圃中细细种了牡丹与芍药,虽没有大户人家的气派,倒也不失精致风情。

        江知水行至苏清河身后,颇为自得道:“这院子自买下之日起就做了这般布置,皆是为了师兄看的。”苏清河心情复杂,压低声音叹道:“又在说疯话……”,还未说完,被江知水自身后抱个满怀,已经高出他半个头的师弟一边黏糊糊啃他耳尖,一边笑着吐气道:“但现在我又不满意了,就该把这些花全铲了,给这院子里种满石楠,这样师兄每天闻到花香就会想起我的……嗷!!”

        苏清河忍无可忍,一拳给了江知水一个乌眼青,心里想着早上就该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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