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的事在江知水同僚之间不是秘密,但出于对江知水的信任,从未有人怀疑过。只是如今一朝出了事,难免会有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江知水,上头思虑再三,终于暗示着给江知水放了个假,让他过了据点迁移的敏感期再回来。

        江知水表示理解,并提及为了避嫌,他可以在外待久一点,随后就收拾了东西出去了。

        上头的安排其实正得江知水心意,他委托朋友关注恶人动向,得到消息说苏清河虽然有队友作保洗去了叛徒嫌疑,但仍被关起来以作惩诫。

        江知水心急如焚,当日关于药物一事他有所隐瞒,那药丸并非如他所说一段时日后会散去药效,而是需要服用解除的药物才能恢复。此时苏清河受罚,若有人趁机落井下石,恐生危险,他须得即刻赶到苏清河身边。

        而苏清河这头,被长歌强行带回后苏清河先是被关在了密牢,而后虽有赵二苟与那几个被救出的同僚担保澄清,苏清河得以出了密牢。但据江知水所托之人传来的消息,仍有与苏清河不对付之人暗中作祟,虽出了密牢,却只是换了环境好些的屋舍进行监禁。

        为江知水刺探情况的人在恶人谷中权限不高,无法得到更进一步的情报。江知水时时回忆起那日苏清河被长歌划破颈项流出的血痕,愈发心急如焚起来。

        虽然监禁苏清河的场所从密牢换成了普通屋舍,但显见苏清河的处境仍未安全,与苏清河交好的人即使来探看也只能隔着门窗与他交谈,旁人看来十分憋屈。尽管苏道长本人对此无甚在意,心怀不满的赵二苟还是与几个好友一同去闹了一番,上面却模棱两可的回应只是暂时让苏清河安静养伤,并无监禁之意,忙不迭将他们打发走了。

        于是赵二苟又来苏清河门外絮絮叨叨:“也不知上面是怎么想的,这事已经说清楚了,你叛徒的嫌疑也已洗净,为什么就是不肯放你出来。”苏清河却淡淡一笑,懒散应道:“你也知我素来喜静,待在此处少了许多繁杂纷扰,却是个清净所在,左右饮食不曾短缺,权作是假期休憩罢了。”

        赵二苟见他态度平和,没有郁色,也放下心来,转而说起他身上未见好转的药丸,“几个万花我都问过了,他们并无完全的把握可解,至于那俩补天,只会研究奇奇怪怪的蛊虫,由此看来在恢复之前你还是呆在这里比较安全,”丐帮性子跳脱,总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此时咕噜猛灌一口酒,咂着嘴愤愤道:“我当日就该将那厮一棒打死,平白叫你受这些委屈,这个混账!”

        混账本人此时顶着一张人皮面具蹲在苏清河屋舍后面的土坡下,听着赵二苟洪亮的声音满脸复杂,一时竟有些不敢出现在苏清河面前。

        啊,这种行为往往被称为做贼心虚。

        心虚的小贼蹲在坡下蹲了许久,直到陆续来看望苏清河的人又都离开,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这才慢慢绕至屋前,压住声音慢吞吞道:“苏道长?是否歇下?”片刻后屋中亮起一盏如豆灯光,苏清河应道:“是哪位同僚?恕我无法出门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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