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是海东青?这他妈是走地鸡!你看看人家乡下养的鸡也不会蹦蹦跳跳啊!”
裴图尼亚咕咕一叫,鸟言鸟语,然后继续蹦蹦跳跳,真他妈可爱极了。
老林一头扎进林子里忙忙碌碌的采水果摘菌菇,他对时令旬味的执着是病入膏肓的程度。
约莫过了两个月,裴图尼亚才学会熟练地从人类变形成白隼——哪怕这是媚娃的天赋本领。
当他在天空中翱翔,盘旋打着圈的振动翅膀,然后俯冲向地面,在落地前七英尺的高处化出人形。在一团淡淡的光晕里,从鸟身的哈耳庇厄形态褪去羽毛,落地的时候就完全是金发的俊小伙儿了。
西里斯不常做梦,而一旦做梦,他的梦境难逃沃尔布加的厉声责骂,阁楼上黑暗的禁闭,父亲的撒手不管,弟弟的劝阻和哭泣。所以他极其厌恶梦境,他更倾向于每天浪天浪地恶作剧,消耗大量精力然后一头睡死一夜无梦,第二天自然醒或者被伙伴们泰山压顶一屁股压醒。这样无事一身轻,既不会被梦里的景象气死,也不会因为在梦里大喜大悲过度而累死。
布莱克祖传的暴躁让他在梦境里也相当具有攻击性,他会化作布莱克家谱上的黑犬,凶恶地龇牙咧嘴,愤怒地低吼咆哮。
然而今天的梦格外不同。
他没有梦到小阁楼,也没有梦到暴躁的老母亲,或是装聋作哑的老父亲,也没有雷古勒思,没有克利切,没有堂叔一家,没有装腔作势的马尔福,没有讨厌的纯血论家族。
他在梦中来到国王十字车站,他穿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孤零零地靠着站台的墙壁,西里斯百无聊赖地用鞋底蹂.躏地板。这里空无一人,西里斯感到自己被什么东西或者人给涮了,他很不爽,等的越久脾气越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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